到底該留下來,還是離開?

前言
前一陣子在瘋狂加班中度過,這一波讓我體驗到什麼叫做操勞。那種感覺大概像是早上起來的時候就只想到工作、晚上睡覺的時候也想到工作,而且晚上從公司離開大概是23:00了,回到家00:00,甚至有那麼幾天是睡在公司或在公司熬夜。
那為什麼要這樣呢?
其實某一部分的自己是希望可以跨越以前的自己:「那個不願意加班的年輕人」,某個程度上,也是自己看待工作的格局從乙方轉往甲方。
公司立場的格局是:「在資源允許的情況下東西做完,且不可以有任何錯誤。」
這算是明顯的一些點,工作,就是這樣。「扛起責任,你就自由了。」
但乙方提供的勞務一定某個程度會有限,比如加班加到一個月滿了勞基法的46小時,這時候勞務就是有限的。某個程度上也反映了公司在管理資源上的問題,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正常的公司會讓員工可以好好在下班時間回家,且也完成該完成的事項。
於是在這樣的前提之下,我選擇了跳槽。
正文
第一次跳槽與被挖角
這是我第一次離開自己原本待到快要一年的公司,大概蠻多人都會追問的問題是:「為什麼不待滿一年?」
其實那個時候我也問過自己同樣的問題:好像一年的資歷會比較漂亮?之類的。但這都是過去話了,我現在也成為了新公司的成員。
跟我同期進前公司的工程師因為工作相對比較不忙,而留在了前公司,看這個樣子大概是會待在那邊滿一年之後才想知道應該去哪,而比較忙的我,在專案做到收尾了,我想所有事情也都告了一個段落了,才選擇離開。而當然那個時候是有人對我招手,我才選擇跳過去。
這件事情也讓我多少有個感想:「果然在職場上多跟其他人建立交情是對的,即便這個人只是萍水相逢。」
拉我過去的是過去我待過某一間公司的離職工程師,而我是接續他工作的工程師。接完之後一個月我就離職了。那間公司到底多糟我就不詳述了,現在104上仍舊持續開著缺,從未關掉過。
懷念過去
前公司有很多值得想念的地方:
- 並肩作戰的同事們
- 友善的工作氛圍
- 漂亮、整潔的工作環境
- 前瞻性的公司產品
- 零食櫃
作為一間新創公司,在台中大概沒有什麼可以多說兩句的地方了,在這間公司後面排上的面試,工作環境也真的沒有那麼好,甚至連我現在待的公司也稱不上這間公司環境的漂亮。
但可能身體承受不了公司專案的操度跟糙度,所以還是離開了。當時也是想了很多關於在這邊跟在其他公司的選擇應該選擇何者,但在開出來的Offer算是很漂亮,還有公司共識的人中,對我蠻友善的,在面試的過程中也沒有很挑惕,反而就是在各方面都很尊重我的看法,大概這幾個點有到,所以就決定了下面的職涯。
還有:「我還年輕啊。」
更深一層的探索離職的理由:滿一年,重要嗎?
長時間待在一間公司跟一段時間就跳槽,其實有一個很根本性的思想不一樣:
- 對於工程師來說:待很長的壞處 vs 好處
一份工作待很長(超過一年)可能對於甲方來說,絕對是好的,因為代表有事情一定會有人出來承接,也代表個性、工作熟悉與穩定,但對於乙方工程師來說,3個月可能就熟悉了這個公司目前專案的技術,接下來除非工作更具有挑戰性,或者可能叫你去扛另外一端,否則可能的專案技術就會停留在原地。
對工程師來說,最傷的就是停在原地。通常在三個月,對於一個專案熟悉度就會完全的掌握,我們不談「可以重構」這件事情,但通常你也會發現這個專案有些缺點是致命的。而大概到六個月,你應該原則上會做完手上的這個專案,接下來可能就是修修改改或維運,就我過去的經驗是這個樣子。
好,那講這些對於工作熟悉度上的適應,我們大概知道onBoard的流程就是上面這個樣子,那接下來,我們應該問的問題是:「我是溫水中的青蛙嗎?」
2. 溫水中的青蛙
通常大家用「溫水中的青蛙」來形容一個人在一個舒適的環境,就慢慢被這個環境同化了,而不自知自己是否有離開這個環境的能力,溫水青蛙大概就是這樣的意思吧。
所以,我想接下來繼續說的是:什麼樣的公司是可以待 vs 不能待
a.檢視自己是否成長
你會進某間公司,其實是因為你的這個技能被這間公司需要,而換到更多的薪水的理由,其實是能力的成長,而不是年資的增加。請別用公務員那套框架套在軟體工程師身上,我們不是同一個種類的工作。
如果你在6個月之後,自己可能沒有因為這項工作已經完成而自己因為公司主管的某些安排,有更大的學習與點新的技能,那就要好好的思考接下來要怎麼走。
b.檢視自己的生活
我一直加班嗎?為什麼一直加班?
一個好的PM可以讓公司的專案都在時間內完成,如果他或她的估時一直都在讓大家都需要加班的情境之下工作,那麼就要想一下身心健康是不是可以跟這樣的工作生態耗下去。
我曾經待過一個團隊就是PM在估時上有很大的問題,在接洽需求的時候也有很大的問題,在分析需求也有很大的問題,後來我們把他趕走了,我們團隊終於健康一點了。
但是也因為過去PM的錯誤指揮,在專案技術上的選擇有非常大的問題,所有事情都沒有解決到真正的問題,反而只是交差了事,這樣子的技術工作…就會造就更多的坑洞。
c. 檢視自己的薪資有沒有成長的空間,以及為什麼成長
薪資其實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但薪資高是為什麼?
我還記得我某次面試的時候開了某個價格的薪水,然後面試官馬上就說:「憑什麼?」
那個當下其實我想了一圈,其實還是不知道我憑什麼拿這個薪水,但還好後來他的主管走進來,聽了我的開價後就直接答應了我的Offer。
所以,「憑什麼?」
後來我再想了一圈,我認為憑的是:
- 我可以「改造團隊的氛圍」把死氣沈沈的工程團隊變的有人情味
- 我可以「穩定的交付功能」
- 我可以「駕馭同事們、讓團隊在工作上有激勵效果」
但我認為,面試的當下面試官問這個問題其實相當的不明智,因為「憑什麼」大概說出來了,那個當下也只是死無對證的空口無憑吧。
下一次面試官問我:「憑什麼?」的時候,我想我就直接這樣說吧。
我身旁的人們看待跳槽
於是乎,跳槽後的生活,有的朋友聽聞我跳槽了,有的人會問:「這樣不就還沒有待滿一年?」
於是基於上述我說的那些理由再說給他們聽,最後我想他們是很認真地接受了我的選擇,也說到底,在24歲碩士畢業那年我選擇了軟體工程師作為我的職業,就是因為跳槽的薪水漲幅迷人。
但接下來的公司呢?一直跳會不會就是我的宿命,我想,能決定這件事情發生與否的可能,還是來自於一間公司老闆與管理人的公司治理,而這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事情了。
找工作與離職的心態:誠實至上
在這一段風風雨雨的職涯來說,對我而言最重要的就是誠實,不論是離職或是到下一份工作,誠實都是最重要的事情,也是最好的方法去獲取人理解的方式。
誠實比起要說一個謊去圓下一個謊還要有力量。
而在離職的面談中誠實說出為什麼離開的理由,不僅有助於這間公司的成長,也有助於之後在下家工作時,面對「為什麼」離職,可以給出實誠,合乎理由的答案。
尾聲:現在的我
過了三個月也近新工作適用期的尾端,我想這是我在這段日子中,離開一份工作,接軌另一份工作中得到的一些小結論:
- 生命與時間有限,勇敢的做決定。
- 被拒絕就被拒絕,永遠有下一個更好的安排。
- 用合理、誠實的說詞說服面試官我的去留與自己的優點、缺點。